想改变人生,其实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努力,一种是调参,就是“调整参数”。
什么叫“人生调参”?想改变人生,其实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努力,一种是调参,就是“调整参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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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别关心自己的缺点?昨天和人聊到一句话,是英国哲学家罗素说的。罗素说自己“渐渐学会对自己和自己的缺点漠不关心”,说自己“渐渐地把越来越多的注意力放在外界事物上,例如,世界的状况、各式各样的知识、我喜欢的人。” |
被赞誉有什么坏处?他说,赞誉,就像是膨化食品,好吃,但是没营养,又容易上瘾。为什么这么说呢?几个原因。 别人赞誉我们,更多的是来源于误解,这和批评我们是一样的。所以,如果我们对批评保持沉默,对赞誉最好也不要在意。 成人世界里面有一个真相 ,就是别人的赞誉往往是想施加对我的控制。懂的人都懂。还有,但凡是真正考验人的事情,都是我们孤独穿越的,没人看到的,所以既不会有批评也不会有赞誉。而这些事才是真正重要的。 所以,和菜头老师有一句话我特别喜欢,他说,我们的“心就是一块黑板,无论是赞誉还是毁谤,都是别人用粉笔在上面乱涂乱画。但凡你想要在上面认真地写点什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拿起黑板擦,把它们同样擦干净,一点也都别留。 |
师傅的责任是什么?师徒之间,不仅是知识和技能的传授链条,更是一个认同链条。拜名家为师,更重要的意义是被整个共同体认可。因为人类的某些才能,往往来自于天分而不是学习。 |
什么样的环境最友好?弘一法师说过这么一段话,说“人生最不幸处,是偶有一失言,而祸不及(我说了错的话,但是好像也没啥后果);偶一失谋,而事幸成(我没有精细筹划,但是事居然还办成了);偶一恣行,而获小利(我偶尔胡作非为,居然还拿到了一点小利益)。后乃视为故常,而恬不为意。则莫大之患,由此生矣。(我要是觉得本该如此的话,那就要倒大霉了)。” 这段话算是中国人的传统智慧了,难得的是说得这么精炼。你看,人犯了错,受到了惩罚,其实不见得是什么大灾大难,也可能是老天爷给咱们的重要提醒。提醒得越不及时,后面的祸害反而就越大。 要是这么说的话,什么样的环境对一个人最友好?过去我们总以为宽容的环境最友好。其实也许还要加上一个条件,那就是反馈及时。 反馈及时,同时也宽容的环境,才是最友好的。 |
为什么不能轻言对错?昨天说到“进化论”。理解进化论其实还有一个用处,就是让我们不会轻易地说别人,对和错。 某个方向上的尝试,可能现在看起来是错的。但是首先,环境会变啊,环境一变,原来的优势和劣势就会翻转啊。还有,合作者也会变啊。比如,被人类圈养的家禽家畜,本来是一个物种的悲剧,但是因为合作者人类发展得太好了,所以,圈养的家禽家畜在基因传播这个意义上,反而搭便车成了一个胜利的物种。 还有,努力的时间和数量,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变化。明明原来看起来是错的方向,努力的时间和数量够了,也许也行。比如当年,共享充电宝出来的时候,我觉得这玩意儿怎么会有前途?我不会随身带根充电线啊?但这才几年啊,到处都是充电宝。我自己也养成了用共享充电宝的习惯,太方便了嘛。 你看,这是用数量和时间堆出来的成功。不轻言他人对错,这是进化论给我们上的重要一课啊。 |
你该坐在会议室的哪一边?有一个场景,估计很多人都有过这样的困惑,就是你到一家陌生公司去访问,进到一个陌生的会议室,里面是一个长条的会议桌,两边都有椅子,请问你该坐在哪一边? 这个问题其实是有标准答案的,就是客人要坐在背靠门的那一边。为什么呢?这有什么讲究呢?你想,一个正在开会的会议室,最大的不确定因素来自哪里?就是门口进来人。 让会议室的主人,面对门,随时能观察到门口进进出出的人,这就有了掌控感。而客人呢,通常都是为一件特定的事而来,不需要对全局有掌控,所以,背朝门坐就行了。 如果更深一步地看这个问题:来访者通常都相对弱势一点,比如生意上的乙方,让自己看不到门口发生的事,处于微妙的信息劣势,把掌控感主动交给甲方,这本身就是让甲方感受到善意的方式啊。 |
保温杯的质量标准是什么?做一个产品,以产品质量为本和以用户为本,这是同一个概念吗?还真不一定。举个例子,比如保温杯,如果是以质量为本,那就该把杯子造得越来越保温。但是切换到以用户为本呢?请问用户为什么要买保温杯?是为了能方便地喝到热水。但是请注意,重点不在于热水,而在于能方便地喝到。所以,如果保温杯造得非常保温,开水倒进去,几个小时都还是烫的没法喝,那就一点也不方便。 当然你可以说,用户为什么不倒温水进去呢?你要是经常外出就知道,找开水容易,找温水其实很难。那就麻烦了,如果以用户为本,保温杯又要保温,又不能太保温,那标准是什么呢? 对,这才是以用户为本真正难的地方,因为是以活生生的人为尺度,那就休想有一套简单的标准。人的世界的丰富性,决定了产品标准的模糊性啊。 |
销售高手什么样?有一次,我向一位销售主管请教,怎么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好销售?在销售这条职业路线上,他有没有发展前途呢?他说,主要是看两点。第一,千万不要以为那些冲动型、攻击型的人是好销售。其实,经过这么多年的摸索,有效的销售动作就那些。所以,一个好销售的特质,反而是那种愿意把简单动作重复做的人,而不是动不动就兴奋的人。 第二呢,好销售的最大特点是抗压。不过,抗压这个词,可不是我们过去理解的那种受气包型,压力来了就忍着不吭声的人。 他举了一个例子,假如一个销售很长时间都没有成单,你就问他:你接下来怎么做呢?如果他回答,我要提升自我,我要有韧性,这都不叫抗压能力。真正有抗压能力的人会回答:那我可能方法出了问题,我要去找个老师傅去请教一下。 对,面对压力,能做出建设性反应的人,才叫能抗压的人啊。 |
资源越多就越好吗?进入现代社会之后,有一个很古怪的现象,就是经济越繁荣,普通人、穷人的感受越差。你想,即使是在工业革命时期,欧洲工人阶级最惨的时候,你要是对比工人和中世纪的贫农,工人摄入蛋白质的量也是增加的,但是很明显,工人的幸福感非常糟糕。这是为什么? 最近,我看到一个解释,叫“丰富性悖论”。就是说,资源越丰富,对普通人越不利,但对少数人越有利。比如说,食品越丰富,少数人因为有各种选择,所以吃得更健康,体型更好,但是普通人呢?食品越丰富,肥胖的可能性越大。 信息也是一样,信息越丰富,普通人在信息垃圾中就越是难以自拔,但是也总有少数人能够在丰富的信息中找到更多的机会。 这个视角很有意思,当世界上资源的总趋势是越来越丰富的时候,我们每个人在里面的祸和福其实是不确定的。 |
共识多了一定是好事吗?飞书的朋友,告诉我一个对数据的洞察。他们在做公司内部的审批系统的时候,有一个数据,叫“秒批率”,就是说,公文流转到某个人这里的时候,他只用了3秒不到的时间就批准了,那证明,他压根就没有仔细看,一个人的秒批率越高,他忠于职守的态度就越差。 但是,观察这个数据还有另外一个角度,如果一个审批程序,大量的人都是“秒批”,这就不能证明这些人都不忠于职守了,而是证明这个审批程序可能没有必要,那就要考虑改革审批流程了。 据说,古老的犹太法律就规定,一个案子,如果每个法官都认定嫌疑人有罪,那嫌疑人就会被视为无罪。背后的道理是:过多的一致,意味着司法程序中存在系统性的错误。一致同意往往会导致错误的决定。 所以有一个词叫“共识悖论”:共识越多的地方,越要小心啊 |
养育孩子有两种逻辑?最近我遇到一个朋友,她工作特别忙,平时没有空管孩子,内心还是挺内疚的。我就给她看了李希贵校长讲的一句话,他说,“孩子不会长成你希望的样子,他会长成你的样子。”这真是一句金句。 养育孩子,本来就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吃穿住行学各种关照,当然与此同时也意味着各种限制。那另外一种呢?就是提供资源和榜样。这个榜样当然就是我们父母自己啊。 听起来,这好像是给工作忙碌的人的一个安慰。其实这背后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养育逻辑,一种是按照现代社会的逻辑,把孩子看成是一个即将要投入竞争的投资品,其中当然包括要投入时间资源。 还有一种,是按照人类古老的逻辑,把孩子看成是生命的传承,是另一个活生生的人,那当然榜样的作用和人格的示范,才是最有效的。请问,你相信哪个逻辑呢? |
“蝴蝶效应”是错误的吗?有一个说法叫“蝴蝶效应”,说“亚马逊丛林里面一只蝴蝶扇动了一下翅膀,结果几天之后在纽约引发了一场风暴”。这个词现在知名度越来越高,说的道理也很简单,就是在复杂系统里面,一个很小的初始因素,就可以引发一个很大的后果。 但是,最近我看到一些讨论,这个说法很可能是错的。你想,这世上有多少蝴蝶?得扇动多少次翅膀啊?就是有亿万分之一的机会,扇动一次就能引起一次风暴,这地球也受不了啊。 更重要的是,这是一种错误的因果归纳。比如说,我炒股赔了,我可以说,我那天要是出门不右转就好了,这样我就不会遇到我老婆,就不会和她结婚,就不会这么着急挣钱,也就不会炒股票,也就不会赔了。那我赔本就是因为那天出门右转吗,我能这么归因吗? 你看,复杂系统的现象,只能回到复杂系统层面去思考,而不能归因到任何一个单一现象啊。 |
为什么“文人相轻”?还是来自万维钢老师在《精英日课》里面的一个提醒。他说,说起文人相轻,可不仅是中国人这样,西方知识分子之间的关系也很糟糕。那什么原因呢? 基辛格有一个有趣的说法,他说:“学术界的政治斗争之所以这么恶劣,恰恰是因为涉及到的利益太小了。”这真是一个有趣的洞察。 当我们真的是在为现实利益斗争的时候,往往是非常理性的。利益越大,越能做到客观理性,不意气用事。越是离自己远,和自己利害关系小的事,我们反而会有大量的情感介入。 后来,有人把这个规律总结成了“塞尔定律”,也就是说:“任何争论中,感情的强烈程度和所涉及到的利益的价值成反比。”所以,我们经常讲躬身入局,说的也是这个意思。如果不真正让自己和一件事情利害相关,我们别说不能分享利益,我们连客观评价也做不到。 |
为什么尽量不要参加争论?话说人啊,为什么尽量不要参加争论?最近我听到两个有趣的观点。 第一个是来自于一位经济学家。他说,人这种动物,对于自己切身利益相关的事,往往能保持理性,一旦这事和自己远一点,人是很难理性的。所以,经济学里讲的“理性人假设”,不是说所有的人对所有的事都理性,而是说,人在付出代价决定和自己相关的事的时候,他才是理性的。 所以,不要参加和自己切身利益无关的话题的争论。因为,你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理性。 还有一个观点就更有意思了。他说,你发现没有?越是争论得厉害的时候,实际上双方之间的共同点越大。比如,当两个人就相对论的某个证明方法发生剧烈争吵的时候,你说他们是共同点多还是分歧点多呢? 所以,在争吵即将爆发的时候,咱们得明白,我们和对方其实都是很像的人。 |
好规则什么样?还是看王建硕的一篇文章,他说,定规则的时候,与其注意表述的严谨,不如注意它是不是好理解好执行。 举个例子,飞机起飞的时候,乘务员总是要求大家把电子设备关掉。这就有歧义,电子表算不算啊?助听器算不算啊?心脏起搏器算不算电子设备啊? 举个例子,飞机起飞的时候,乘务员总是要求大家把电子设备关掉。这就有歧义,电子表算不算啊?助听器算不算啊?心脏起搏器算不算电子设备啊? 还有一个例子,旅行到其他国家,过海关的时候往往都要求旅客把食品和药品拿出来检查。那问题来了,茶叶算不算食品呢?口香糖算不算呢?所以,有一个笨办法,就是要求旅客,把所有可以放到嘴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检查。 虽然这个划分宽泛了一点,比如说把假牙也划进去了,但是,这是一个更好理解好执行的标准,这才是好规则的样子。 |
为什么要警惕问我问题的人?在直觉中,问我问题的人,都是在找我要答案,对吧?但是,有社会经验的人都知道,问我问题的人,目的常常不是找我要答案,而是在掂量我的分量。比如说,面试的时候,如果有人问我,你有什么业余兴趣爱好啊?这问题看起来挺无聊的对吧,我们是要当同事,你问我业余爱好干啥呢?其实,这个问题的真正的目的,是要看我在声称有一个爱好的时候,在这个爱好上钻研得有多深?比如说,我说自己的兴趣是看电影,那他下一个问题就来了,那你跟我说说,你在电影上有什么研究啊。 同样道理,如果我被问,你觉得你的上一家公司怎么样啊?这面试官关心的根本不是我上一家公司,而是在看我是怎么评价一家我待过的公司的。 所以你看,为什么不要随心所欲地批评人,就是这个道理。因为我们的答案,影响不了别人,它只会暴露我们自己啊。 |
怎么推动他人行动?话说有人做过一项实验,如果你想让自己多喝水,很简单的办法,就是在自己座位上放上半杯水。而且做实验的同学说,放在左手边大概每天能多喝8—10 杯,放在右手边大概每天能多喝4杯。 这个实验至少说明了一点,就是想让一个成年人做一件事,最重要的不是让他懂这个道理,或者让他拥有某种能力。人要多喝水这个道理谁还不懂呢?喝水这个能力谁还不会呢?关键是提醒,而且是那种贴身的,把大目标切成小行动的提醒。 举个例子,好多人都想抽空把英文捡一捡,不缺动机也不缺能力。为什么不做呢?没有人提醒啊。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你有个秘书,每天把10个不一样的单词贴在你的电脑屏幕或者座位上,你是不是也就学下去了呢? 对,想要推动一个成年人做一件事,别跟他说道理,也别怪能力,就不断提醒他就好。 |
好的关系,都是你来我往前段时间和朋友一起小聚,趁着去洗手间的空隙,我先去结了账,朋友知道后,很是不好意思地问我花了多少钱。
我开玩笑地对她说:“你就不要管啦,下次再换你请我吃饭不就好了。”
朋友听完,大笑了起来,说:“没问题,等出差回来,我们再聚。”
就这样,你来我往,轮流帮对方付的那一部分,也变成了下次再约的情分。
这次先“欠”你一点,下次好“还”你一些,这既是默契,也是今日留一线,他日好相见的智慧。
虽然不是每一份情都值得用心经营,可我们总要先学会搭桥设路,给自己机会,也给别人机会。 |
致过往、爱当下、惜时光看过这样一句话:“人的一生无论重来多少次,都会有遗憾,可以回头看,但不要往回走。” 一路走来,我们都是在跌跌撞撞中学会了坚强,在起起落落中悟得了淡然。渐渐明白,人生一世,有些路,必须要自己走一遍,才能活得通透。对于已经流逝的光阴,我们需要学会的是接受。 在心里腾个空间,允许自己去容纳焦虑、悲伤和挫败,也允许自己去包容失落、担忧、痛苦和不安,然后我们需要反思,去承认,去看见,去理解,才会释然。 凡是过往,皆为序章。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人确实是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就悄悄地换了一种性格,告别了从前的那个自己。而现在的自己,会与生命一起成长。 |
快乐和幸福的区别何在?在我们汉语中,快乐和幸福这两个词,意思差不多,但是语感又有很大的差别,好像幸福比快乐要高级一点,但这个差别它究竟是什么呢? 最近我看到硅谷的王川老师有一个解释,说它们的区别在于事情结束之后,能量和信息的效率有没有提高。你想,快乐,是指吃喝玩乐这些感官享受嘛。享受完了就完了,快乐就结束了,人并没有实质性的进步,需要靠下一次吃喝玩乐才能再次获得快乐。 而幸福就不一样了。幸福来自于一种能力提高的感受。比如说,找到了伴侣很幸福,这其实是一种能力的提高,你融入了一个共同体嘛。再比如,经过艰苦努力,考上了好大学,很幸福,这也是资源获取能力的提高。 所以,快乐是一种成功获取了外部资源的感受,而幸福,是一种成功提升了内部能力的感受。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幸福当然就比快乐要高级。 |
什么是“置身事内”的视角?前年的跨年演讲我讲了一个词,躬身入局。这个词,可不仅是指埋头干活,更重要的是,躬身入局之后我们看问题的角度会不一样。 举个例子,当年项羽威胁汉高祖刘邦,说,你要是不投降,我就把你爹杀了做肉丸子汤。刘邦说,你杀啊,我们不曾经是称兄道弟吗?我爹就是你爹。你杀了,你也给我一碗汤喝。这是历史上很著名的一个典故。 很多人都说,这刘邦真残忍真流氓,爹要被杀都不救。但是,如果咱们躬身入局,站在刘邦的立场来看呢?第一,投降了,父子俩就能活得下来吗?第二,如果不投降,身边的兄弟不仅不会觉得刘邦残忍不孝,而且会觉得,这老大真不错,不会为了自己的感情抛弃队伍。第三,只有这句话才能让项羽杀他爹的意图破灭。 所以你看,一旦身在局中,我们才会知道哪个选择是对的,这和旁观者的视角完全不一样。 |
两难的时候该怎么选?最近我看到一段对话,是两个女孩在聊天。一个说,我好像同时爱上两个人了,怎么办?另一个女孩说,选遇到的第二个人。因为如果你真的爱第一个人的话,第二个就不会出现啊。 我瞬间被这种智慧给震到了。这不是一种选择的智慧,这是一种能定义自己当前面临的真实问题的智慧。说白了,就是不能只问自己该怎么选,而是要问,我为什么让自己落到了这种两面为难的处境呢? 我再举一个例子。比如,我现在面对两个投资机会,左右为难。其实这时候应该更进一步地追问自己,我真的理解这两个机会的实质吗?我真的理解自己作为一个投资者的需求吗? 两难,不过暴露了我对机会本身一知半解,对自己当下的处境和投资的需求也一知半解而已。对,两难的时候,其实不是选择的时候,而是深入思考,完成自我突破的时刻。 |
我们在乎真正的原因吗?前不久有一次,我和朋友去一家餐馆吃饭。这家餐馆我很熟,按惯例它要送上好几份小菜。这次坐下之后也送了,但是小菜的档次明显不如上一回,我就问啊,上次不是有一盘腌小螃蟹吗?今天没有啊?
服务员回答说,哎,这不是疫情吗?所以就取消了。我们说,哦,好吧。吃饭完之后,我就越琢磨这个场景就越有意思。 你想,这服务员他确实解释了,但问题是,这个解释有解释力吗?上次我来,也是疫情期间,有小螃蟹啊?再说,疫情和螃蟹有什么关系啊?再说,没有小螃蟹可以有虾啊?你看,所有这些我们当时都没想到,没过脑子就接受了这个解释。 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人类就是一个因果动物,只要你给我一个解释,满足我对因果的期待,就行了。就像机场广播说的嘛,“因为流量控制原因,某次航班推迟起飞”,我们也就接受了。其实呢?其实我们并不知道这个航班为什么不起飞啊。 |
为什么偏好比全面重要?前几天,杨振宁先生100岁生日。据说他说过这么一句话:“教育就是发现偏好,培养偏好,发展偏好。幸运的话就把偏好变成饭碗。” 你想,过去我们谈教育,好像全面发展才是天经地义的。现在,杨振宁强调偏好的价值。对,未来社会的竞争,是在社会基础设施高度发达的基础上的。 那人的发展,更多就不是向外、向上去攀登社会阶梯了,而是向内,去发掘自身的个性优势。像好的颜值、好的歌喉、好的舞姿,好的口才,好的理解力,好的动作准确度,等等,都能变成优势。 你就想嘛,一个农民,要是能在自家田间地头卖好自家的水果、直播,就已经是赢家,不需要考大学、进城这些攀登社会阶层的动作了。所以,把自己的偏好发掘出来,然后把它转换成高出天际的个人优势,这是未来社会最美好的一个侧面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