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坐且莫喧,愿听歌一言。
请说铜炉器,崔嵬象南山。
上枝似松柏,下根据铜盘。
雕文各异类,离娄自相联。
谁能为此器,公输与鲁班。
朱火燃其中,青烟扬其间。
从风入君怀,四坐莫不叹。
香风难久居,空令蕙草残。
先说铜器如何如何物美,熏香“从风入君怀”,四座惊叹;最后一笔逆转点出其意“香风难久居,空令蕙草残”
四坐且莫喧四坐且莫喧,愿听歌一言。
先说铜器如何如何物美,熏香“从风入君怀”,四座惊叹;最后一笔逆转点出其意“香风难久居,空令蕙草残” |
七步诗七步诗 【作者】曹植 【朝代】三国·魏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七步诗》是三国时期魏国诗人曹植的一首诗。这首诗用同根而生的萁和豆来比喻同父共母的兄弟,用萁煎其豆来比喻同胞骨肉的哥哥曹丕残害弟弟,表达了对曹丕的强烈不满,生动形象、深入浅出地反映了封建统治集团内部的残酷斗争和诗人自身处境艰难,沉郁愤激的思想感情。
曹植(192—232),字子建,沛国谯郡(今安徽亳州人)。三国时期的文学家。他是曹操的第四子,曹丕的同母弟,封陈王。因富于才学,早年曾受曹操宠爱,一度欲立为太子。及曹丕、曹叡为帝,备受猜忌,郁郁而死。
PS.谢灵运曾说:“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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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源记桃花源记【作者】陶渊明 【朝代】东晋
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渔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 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见渔人,乃大惊,问所从来。具答之。便要还家,设酒杀鸡作食。村中闻有此人,咸来问讯。自云先世避秦时乱,率妻子邑人来此绝境,不复出焉,遂与外人间隔。问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此人一一为具言所闻,皆叹惋。余人各复延至其家,皆出酒食。停数日,辞去。此中人语云:“不足为外人道也。” 既出,得其船,便扶向路,处处志之。及郡下,诣太守,说如此。太守即遣人随其往,寻向所志,遂迷,不复得路。 南阳刘子骥,高尚士也,闻之,欣然规往。未果,寻病终,后遂无问津者。
《桃花源记》是东晋文学家陶渊明的代表作之一,是《桃花源诗》的序言,选自《陶渊明集》。此文借武陵渔人行踪这一线索,把现实和理想境界联系起来,通过对桃花源的安宁和乐、自由平等生活的描绘,表现了作者追求美好生活的理想和对当时的现实生活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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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歌·高田种小麦古歌·高田种小麦
高田种小麦,
语言质朴无华,近似口语;声韵和畅,情调委婉,也是很有特色的,都鲜明地体现了汉乐府民歌的风格。 |
酒箴酒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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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吴江歌思吴江歌【作者】张翰 【朝代】魏晋
秋风起兮木叶飞,吴江水兮鲈正肥。 三千里兮家未归,恨难禁兮仰天悲。
西晋人,张翰,字季鹰,苏州吴江人,据说是张良后裔,父亲是三国孙吴的大鸿胪张俨。东吴被西晋灭后,张季鹰也恃才自傲,后来官至晋惠帝的大司马东曹掾。史书称其行为颇似阮藉之淡泊放荡。 《晋书·张翰》:“翰有清才,善属文,而纵任不拘。” 这个典故,《晋书》《世说新语》都有记载。 张季鹰看到秋风起,黄叶落,便想到苏州吴地的莼菜汤,鲈鱼脍家乡美味,便毅然辞官归乡了。 他还写了一首热情洋溢的诗来表明心志:“ 秋风起兮木叶飞,吴江水兮鲈正肥。三千里兮家未归,恨难禁兮仰天悲。” 因为家乡一道美味,便弃功利,回乡隐逸,如此潇洒不羁,任性妄为,又如此不拘世俗,不畏强权,说走就走的果断干脆,恐怕也只有西晋名士张季鹰了,这是文学史上的一段佳话,引得后世文人骚客只能是文辞的赞美,而缺少行动的果敢。 人们羡慕佩服张季鹰说走就走的大无畏与坦荡荡,不羁绊于名利,听从内心的召唤,才将其视为风流之士。 张季鹰是真的如此吃货吗?可能“莼鲈之思”只是借口,“不仕伪朝”才是实情。西晋君王好争,“八王之乱”,稍有主见的人,便不会淌入政治浑水之中,倒不如归隐图个清净自在。而对张季鹰这样清高自傲的文人来说,宁赴死不苟活!
PS1.“莼鲈之思”,也叫“莼羹鲈脍”,已经是成语了,意味着一种思乡情怀。 PS2.辛弃疾引典的休说鲈鱼堪脍,尽西风,季鹰归未? 说的就是这个。 PS3.秋天的鲈鱼真的好吃~清蒸撒点酱油,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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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行猛虎行 饥不从猛虎食,暮不从野雀栖。 野雀安无巢,游子为谁骄?
《猛虎行》是一首写羁旅他乡的游子自重自爱的诗。“饥不从猛虎食,暮不从野雀栖。”诗一落笔,便以猛虎和野雀起兴,而重在野雀,所以下文不涉及猛虎,这是双起单承之法。 |
师说师说【作者】韩愈 【朝代】唐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嗟乎!师道之不传也久矣!欲人之无惑也难矣!古之圣人,其出人也远矣,犹且从师而问焉;今之众人,其下圣人也亦远矣,而耻学于师。是故圣益圣,愚益愚。圣人之所以为圣,愚人之所以为愚,其皆出于此乎?爱其子,择师而教之;于其身也,则耻师焉,惑矣。彼童子之师,授之书而习其句读者,非吾所谓传其道解其惑者也。句读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师焉,或不焉,小学而大遗,吾未见其明也。巫医乐师百工之人,不耻相师。士大夫之族,曰师曰弟子云者,则群聚而笑之。问之,则曰:“彼与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位卑则足羞,官盛则近谀。”呜呼!师道之不复可知矣。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君子不齿,今其智乃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欤! 圣人无常师。孔子师郯子、苌弘、师襄、老聃。郯子之徒,其贤不及孔子。孔子曰:三人行,则必有我师。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李氏子蟠,年十七,好古文,六艺经传皆通习之,不拘于时,学于余。余嘉其能行古道,作《师说》以贻之。
柳宗元《答韦中立论师道书》:孟子称人之患在好为人师。由魏晋氏以下,人益不事师。今之世不闻有师。有辄哗笑之以为狂人。 独韩愈奋不顾流俗,犯笑侮,收召后学,作《师说》,抗颜而为师,世果群怪聚骂,指目牵引,而增与为言词,愈以是得狂名。 又《答严厚舆论师道书》:言道讲古穷文辞以为师,则固吾属事。仆才能勇敢不如韩退之,故又不为人师。人之所见有异同,吾子无以韩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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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贵粟疏论贵粟疏【作者】晁错 【朝代】汉 圣王在上,而民不冻饥者,非能耕而食之,织而衣之也,为开其资财之道也。 故尧、禹有九年之水,汤有七年之旱,而国亡捐瘠者,以畜积多而备先具也。 今海内为一,土地人民之众不避汤、禹,加以亡天灾数年之水旱,而畜积未及者,何也? 地有遗利,民有余力,生谷之土未尽垦,山泽之利未尽出也,游食之民未尽归农也。 虽有高城深池,严法重刑,犹不能禁也。夫寒之于衣,不待轻暖;饥之于食,不待甘旨;饥寒至身,不顾廉耻。 人情一日不再食则饥,终岁不制衣则寒。夫腹饥不得食,肤寒不得衣,虽慈母不能保其子,君安能以有其民哉? 明主知其然也,故务民于农桑,薄赋敛,广畜积,以实仓廪,备水旱,故民可得而有也。 其为物轻微易藏,在于把握,可以周海内而无饥寒之患。此令臣轻背其主,而民易去其乡,盗贼有所劝,亡逃者得轻资也。 粟米布帛生于地,长于时,聚于力,非可一日成也。数石之重,中人弗胜,不为奸邪所利;一日弗得而饥寒至。是故明君贵五谷而贱金玉。 今农夫五口之家,其服役者不下二人,其能耕者不过百亩,百亩之收不过百石。春耕,夏耘,秋获,冬藏,伐薪樵,治官府,给徭役;春不得避风尘,夏不得避暑热,秋不得避阴雨,冬不得避寒冻,四时之间,亡日休息。又私自送往迎来,吊死问疾,养孤长幼在其中。勤苦如此,尚复被水旱之灾,急政暴虐,赋敛不时,朝令而暮改。当具有者半贾而卖,无者取倍称之息;于是有卖田宅、鬻子孙以偿债者矣。而商贾大者积贮倍息,小者坐列贩卖,操其奇赢,日游都市,乘上之急,所卖必倍。故其男不耕耘,女不蚕织,衣必文采,食必粱肉;无农夫之苦,有阡陌之得。因其富厚,交通王侯,力过吏势,以利相倾;千里游遨,冠盖相望,乘坚策肥,履丝曳缟。此商人所以兼并农人,农人所以流亡者也。今法律贱商人,商人已富贵矣;尊农夫,农夫已贫贱矣。故俗之所贵,主之所贱也;吏之所卑,法之所尊也。上下相反,好恶乖迕,而欲国富法立,不可得也。 方今之务,莫若使民务农而已矣。欲民务农,在于贵粟;贵粟之道,在于使民以粟为赏罚。今募天下入粟县官,得以拜爵,得以除罪。如此,富人有爵,农民有钱,粟有所渫。夫能入粟以受爵,皆有余者也。取于有余,以供上用,则贫民之赋可损,所谓损有余、补不足,令出而民利者也。顺于民心,所补者三:一曰主用足,二曰民赋少,三曰劝农功。今令民有车骑马一匹者,复卒三人。车骑者,天下武备也,故为复卒。神农之教曰:“有石城十仞,汤池百步,带甲百万,而无粟,弗能守也。”以是观之,粟者,王者大用,政之本务。令民入粟受爵,至五大夫以上,乃复一人耳,此其与骑马之功相去远矣。爵者,上之所擅,出于口而无穷;粟者,民之所种,生于地而不乏。夫得高爵也免罪,人之所甚欲也。使天下人入粟于边,以受爵免罪,不过三岁,塞下之粟必多矣。
晁错发展了“重农抑商”政策,主张纳粟受爵,增加农业生产,振兴经济;在抵御匈奴侵边问题上,提出“移民实边”的战略思想,建议募民充实边塞,积极备御匈奴攻掠;政治上,进言削藩,剥夺诸侯王的政治特权以巩固中央集权,损害了诸侯利益,以吴王刘濞为首的七国诸侯以“请诛晁错,以清君侧”为名,举兵反叛。景帝听从袁盎之计,腰斩晁错于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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