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老师要学习像太阳一样,只是发出光和热,每个人接收阳光的反应有所不同,有人觉得刺眼,有人觉得温暖,有人甚至躲开阳光。
种子破土发芽前没有任何的迹象,那是因为没到那个时间点。
我姥爷在七十大寿的时候许的生日愿望,是希望我姥姥能收收她的暴脾气,“别一天天跟他吵吵叭火的”。
当时我姥姥笑了一下没说话,但家里人都看得出她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三个大字:
我姥姥年轻的时候脾气是出了名的火爆,只要惹到她了,哪怕是丁点小事都能把房盖掀翻,哪怕是嫁了人,当了妈,也没有多大改变。
希望我姥姥变得温柔一点这个愿望,姥爷从二十岁许到了七十岁,不出意外的话,八十大寿的时候,他的愿望还会是这个。
他改变不了我姥姥的脾气,正如我姥姥也无法让他改变抽烟的习惯一样。
我姥爷是个老烟枪,一天不抽上个半包就浑身难受,偏偏我姥姥最讨厌闻烟味,所以结婚之后俩人为这件事几乎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把家里的烟都藏起来,没收零花钱,给他看被熏黑的肺的照片,跟他吵架甚至动手,威胁他不戒烟就离婚......
他们用了半辈子的时间,拼了老命都没能达成自己的心愿,却用无数次的争吵给家里的所有小辈都讲了一个道理:
这些问题适用于同事、朋友、夫妻、亲人等各种人际关系之间,但答案大概只有一个。
每个人生长的环境、经历不同,导致每个人性格不一样,想法不一样,感悟的经验也不一样,所以有些想法和思维已经是固定在灵魂深处,改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所以,把心血放在改变另一个人的身上,约等于是在浪费时间。
例如孩子在撒谎、不守礼貌,或犯了很严重的错误时,长辈们会很严厉地训斥他,告诉他不能这样做。
但更多的时候,我们希望一个人的改变,不是因为对方“做错了”,而是因为对方“不是我们想要的样子”。
在科技发达的未来世界里,很多人可以选择在孩子出生时再复制一个一模一样孩子,复制的孩子从小被带到一个秘密基地里,按照家长所期望的样子培养长大。
等到孩子大一些之后,如果养在身边的这个亲生的孩子不能够让父母满意,那么那个复制的孩子就会被带回家,顶替他的身份活下去,而亲生的那个孩子,会被像一个物件那样销毁。
其中一个孩子小贾因为从小顽皮,不爱念书而被父亲放弃,当复制的孩子来到他家,准备替换掉他时,他突然意识到了父亲的计划,在求生欲之下,他把复制的孩子打晕并换上了他的衣服,作为那个复制的孩子,留在了这个家里。
但为了防止被父亲发现再度被送走,他只能逼着自己变得优秀,逼着自己放弃一切爱好,成为父亲想要的那个完美的孩子。
虽然保住了一命,但他一直都不快乐,因为早已经失去了自我。
当父母责问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这么不争气,为什么不能像“别人家孩子”一样完美无缺时,每个小孩的心里都会闪过这么一句。
虽然在现实生活中并没有综艺里这种技术,但想要强制改变孩子的父母并不在少数。
大到把孩子送进“网瘾学校”强制看管,小到不想穿秋裤时的“你妈觉得你冷”,都是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别人身上的一种控制——虽然你没有做错什么,但你不合我的心意,我就要改变你,直到我满意为止。
要求妻子不跟自己在一起时就不准化妆的丈夫;
强迫孩子停掉喜欢的兴趣班腾出时间来学“有用的东西”的父母;
不准丧偶的父母再找一个老伴的子女......
强行要求别人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是一种灾难。
人天性渴望自由,讨厌束缚,每个人到成年时,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之后,都有权选择自己想走的一条路。
就算这条路不是那么好走,就算终点没有太美的景色,那也是他喜欢的,想要去追逐的,走在这条路上的每一分钟他都会觉得享受。
而当这条路被人堵死,这个人被要求“马上掉头,去走一条我给你安排好的路”时,他只会觉得遗憾、痛苦,甚至是崩溃。
即使他最终妥协,走上了别人希望的那条路,但像一只提线木偶一般,丧失了为自己而活的权利,也丧失了自己的喜怒哀乐。
没有人有权剥夺别人自由选择的权利,哪怕是包裹了一层“为你好”的外衣。
在伦敦威斯敏斯特教堂旁有一块墓碑,上面有一段碑文:
“当我年轻时,我的想象力从没有受到过限制,我梦想改变这个世界;
当我成熟后,我发现我不能改变这个世界,于是决定只改变我的国家;
当我进入暮年,我发现我不能改变我的国家,所以我最后的愿望仅仅是改变一下我的家庭;
当我垂垂老矣,躺在床上行将就木,我突然意识到,如果一开始我仅仅去改变我自己,然后,我可能改变我的家庭;
在家人的帮助和鼓励下,我可能会为国家做一些事情。
然后,谁知道呢?
我甚至可能改变这个世界。”
释迦牟尼说:“降伏百万大军并不伟大,降伏自己,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每个人身上都有优点和缺点,把自己做好就行。
与其花时间改变别人的思维和行为,不如把时间用在提升自己上。
仔细留心不难发现,每个人的改变从来不是因为别人,而是自己的想法发生变化,主动做出的改变。
再用自己的行动去潜移默化地影响和引导对方,这比任何强迫和威胁都来得更有效。
希望我们都能够做到严以律己,宽以待人,而不是正相反。